发布日期:2024-10-15 21:14 点击次数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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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大的优点是自知。”尚雯婕自我评价道。
今年上半年,尚雯婕在她的第41个年头决定重塑自我,参加《乘风2024》。在节目一开始,她便坦承“观众缘一定是我的困境”,不料社恐的她却意外打破了观众的“刻板印象”。
外表冷峻的她,“偷感”满满,呆萌可爱感十足,被不少网友笑称为“卡皮巴拉”;看似难相处、强势的她,却在节目里给满了其他姐姐们情绪价值,甚至还因队员溪芮的离开失声痛哭;近期在综艺节目《我们的歌》中,她用全英文为国际友人翻译“不鼓自鸣”;在国际奥委会官方微博开启了法语小课堂……
她太反差了,反差到好像大众才第一次真正地认识了尚雯婕。
回看尚雯婕的职业生涯,她的高光时刻与事业转折点并存。她时常会想起18年前的那个巅峰瞬间,在2006年的夏天,她站在全国关注度最高的《超级女声》舞台上,成为了全国总冠军,彼时掌声、鲜花,人气蜂拥而至,并不自信的她,开始迈入娱乐圈的大门。
一开始,作为复旦大学法语系毕业高学历标签下的她,被包装成“文艺女青年”,出道后不喜欢流行的她被迫流行,唱着令自己极度不适的《我想我是你的女人》,在市场中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,找不清属于自己的定位。
4年后,随着“超女冠军”热度的慢慢消散,熬不动的她事业开始走下坡路,差点面临转行。但自小就一股犟劲的她,毅然选择留下。既然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,既然要做就做自己想做的电子音乐。
也就是在事业毫无起色的状态下,她被诊断出严重的抑郁症、焦虑症与双相情感障碍,情绪的问题比较严重,会突然地很恐惧。但在这个状态下的她,创作最出其不意,甚至还特别享受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创作。
那时她创作欲望特别强,创作速度也很快,一天就能写出一首歌,但写出来的东西特别激进,非常纠结和拧巴。她和电子音乐紧密连结在了一起,不受束缚,极致地进行创作,相继创作推出了《Nightmare》《in》《ODE TO THE DOOM》等多张电子音乐专辑。她亲自创作词曲,并担任唱片制作人,以“唱作人”身份重新出发,大众也在重新认识尚雯婕。
在那段时间里她特别抢眼,享受自己的先锋音乐概念,还试图通过剑走偏锋、大胆夸张的造型,来让大众关注到她的音乐,曾说能博得关注也是一种能被看见的机会。
直至参加《我是歌手第一季》,她以“原创电子唱作人”的身份,再一次被大众看见与认可。在面对黄绮珊、齐秦、林志炫等一众唱将时,她年纪虽小,但爆发力却极强。不过最后因在大转盘的选曲中,转到了一首并不适合她风格的《Super Star》,遗憾淘汰,无缘歌王之争。
往后几年,她的事业越走越顺,接续发力。担任起中法文化交流大使,献唱中法国宴;在多档选秀节目中做评委,并挖掘了不少优秀的音乐人……
再到参加“浪姐”,她在社交媒体平台上说,“回望前行的二十年,只看结果的话,我的人生轨迹似乎一帆风顺,堪称爽文人生。重点中学、重点大学、选秀的总冠军,专业的佼佼者……但一路走来,被否认、被攻击、被质疑的声音不绝于耳,有些路看起来很近,走下去却很远,我迷茫过、犹豫过、痛苦过、放弃过,也有自我怀疑过;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坚定的、笃行的、争取的、奋进的,也是上天眷顾的。”
十几年来,她一直在打破后再重来,一次次成长与蜕变,到了今年她才真正打开了自己的心,坦言“做这一行18年了,才慢慢接受自己是在干这行的事情”。
现在的她很自洽,不怕变化,更加松弛。她也说,曾经的尚雯婕是拧巴的,是追逐张扬个性的,也是内心闭塞不自信的。而现在,她不再畏惧去爱和被爱。“这条路我走了很久,我想说那个尚雯婕回来了,真正的回来。”
以下是尚雯婕的自述:
打开
“我把自己放下来了”
我在行业内虽然呆了十几年,但并没有非常真实地去认识很多同行。“浪姐”里第一次让我有“打开”的感受,是我发现在这种环境下,人和情感的感知是非常直接的,我只需要去享受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所有细节就好了,这种机会是弥足珍贵的。在那一刻,与其说是“打开”,不如说是我先把自己放下来了。
“浪姐”不单单是一个纯粹的音乐综艺节目,更是在不同程度上展示了姐姐们的风貌、思想以及彼此之间情感的交流。参加“浪姐”,更像是一次沉浸式的生活经历。
回看节目,让我真正感受到“打开了自己的心”好像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点,可能当某一时刻等自己关注到是不是被打开的时候,已经打开很久了。
我很感谢与其他姐姐相处的过程,在一公时就能明显地感受到,歌手和歌手之间,除了私底下是好朋友会常常往来以外,在职业上的交流是相对比较单薄的,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创作型歌手,会生活得更加“独”一些。
在我看来,节目里的“唱跳挑战”更像是一个容器。通过挑战这种大部分人都不太舒适的领域,增加交流碰撞的机会,姐姐们都可以获得启发与帮助。这个过程中,关键不在于唱跳本身,而是在于大家内心里的真实感受。
决定参加时,我会担心自己的唱跳能力不太行。但同样也在一公时就感受到,唱跳虽然很重要,但它并不是最终目的。学会唱跳的过程,才是节目希望姐姐们去经历的。之前我只能在台上做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表演,但“浪姐”让我更进了一步。
在节目里收获到最珍贵的东西还是情感。在很多的瞬间,我们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非常真实的情感,比如大家在共同探讨、解决问题的时候,比如每一次表演完下场的时候。
尤其是在演完公演的那一瞬间,大家看向对方的眼睛都特别真实,有一种相互扶持的感觉。那一刻,姐姐们想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情:我是否在台上能为这个团体表现出最好的一面。不管是上台前的惴惴不安还是演完那一刻的情感流露,都是非常真实的,这种真实感非常可贵。
自洽
“我现在偶尔还会回想起当年夺冠的场景”
参加完节目后,我变得更加松弛了。在之前的社交中,尤其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,我会顾虑很多,会担心对方是不是好聊天,在台上互动会不会尴尬等等,这些想法也让我在社交中变得比较迟钝。
现在看来,我当时的顾虑其实有点可笑,因为大家私下都是很真实的。虽然个体之间会有差异,但我觉得作为人来说,大家关注的事情其实都差不多,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紧张和困惑。我现在会相对松弛一些,不会去顾虑太多东西。
我的音乐之路有三个重要的转折点。2006年的《超级女声》,给我打开了行业的大门。当时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,只是个行外人,但这扇门既然开了,我就往前走了。甚至我现在偶尔还会回想起当年夺冠的场景,毕竟这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。
2013年的《歌手》,是一扇把我往前推的大门。当时我正处事业低谷期,刚刚找到自己的音乐方向,但不确定这条路能否继续走下去。这扇门给了我推动力和勇气,让我相信我所做的准备是有用的,这个音乐方向是正确的。今年的《乘风》会更特殊一点,它让我能够更好地在这个行业里跟自己自洽。
2006年的我,在心态上和专业上都没有ready,2013年的时候我专业上有一点ready了,但心态上绝对不ready,而今年让我感觉到我在心态上也ready了。这样看来,我这个人真的很慢热。
在适应完《乘风》舞台后,我在心态上也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受。我发现哪怕是跟我没有过多交流的人,我也能看到很多可以共情的地方,也突然之间很理解这个行业里的人的各种表现,对他们有了全新的认知,从而也能够更清醒地来看待自己、审视自己。
“妥协”
没有什么孰高孰低的,更客观认识自己的创作
在之前的采访中,我谈到自己近几年的音乐作品开始向市场妥协。我说的“妥协”,其实更多的是心境层面上的。
在20多岁开始做电子音乐时,我是一个非常激进的人,有种“愤青”的感觉。那时创作欲望很强,创作速度也很快,一天就能写一首歌,满腔热血,但写出来东西真的很激进,也非常纠结和拧巴。
这几年来,虽然我的个性音乐还是没有做到被大众真正广泛接受,但我开始能够用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。我也认识到,既然想要另辟蹊径,就要接受“大部分人听不懂”的这个事实。
在20多岁的时候,我也许在理性上是这样认识的,但在感性上是不接受的。
我在近些年的采访中也坦言,我写的一些歌,自认为很好,但我知道数据一定很虐。包括有合作方找我做音乐,大家在探讨方向时,我也会跟他们说:“你们想要更个性一点吗?个性一点反正流量你们就别想了。如果你们想让这首歌的流传度稍微好一点,我可能就要往更下沉的方式去写,你们是否可以接受?”
其实在做出这些表达的时候,我就意识到自己在心境上已经发生变化了。所以我在心境上的“妥协”是指,我开始能够客观地认识到自己的创作特点以及在市场当中的角色。
我也许有自己相对引领性的一面,但我慢慢也学会去舍弃一些东西。我的妥协是在于我开始问自己:“在坚持自己的先锋音乐创作的同时,能不能再去创作出一些更贴合当下主流审美的音乐作品。”
20多岁的时候,我是做不到的,我只能写那些很激进的、很偏的歌。但这几年我发现,我可以做到。我在心态上的接受度跟以前也不一样了,慢慢地不再那么拧巴和纠结。
我现在写的歌,不能说接地气,但已经是相对比较沉浸市场的。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去做EDM(电子舞曲)的,但我竟然在去年主动发了一张EDM。
做电子舞曲对我来说其实也很有挑战性,但如果做好了,也一样能给我带来成就感,没有什么孰高孰低的。关键的是,EDM也会有更多人去听,应用的场合也更宽泛,那我为什么不去尝试呢?
包括我现在对自己写歌的风格也不会那么纠结了,甚至开始写慢歌了。之前我听了一首流行的慢情歌,我就想要不我也试试,要是写出来真的很难听再放弃也不迟。写完后我放给身边的人听,大家给到的回馈都是意外的好听。
但他们都无法想象出这是尚雯婕写的,露出很惊讶的表情,这个时刻我还挺享受的,因为我创作出了大家匪夷所思以及完全不像我风格的作品。
创作
“我需要在清晨脑子非常清醒的时候创作”
我能去扩展自己创作的边界,就是一件很值得得瑟的事情,这种尝试我也很乐意去做。这两年,我会更想去挑战写一些在质量上我认可的,但在风格上从来没尝试过的歌。
我觉得作为音乐人,不管是哪种音乐风格,无论大家接受度高还是低,都要做出一些有创造性的作品。音乐作品要有自己的标签性,它的旋律要体现自己独特的审美,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在整个技术潮流中不被替代。
在创作上,我比较重视写歌的工整性。我是用软件学写歌的,用以前大学学编程的方式在写歌。我的创作又是相对理性的,需要在清晨脑子非常清醒的时候创作。
我对于歌曲创作的结构、和弦里的规则、旋律的审美取向以及递进方式,都有自己的坚持,这可能也是我的创作特点。所以可能大家听到一些歌,就知道是我写的,这其实也是作品体现出的一些个人印记。
这几年大家都在谈AI,我其实关注过一段时间。AI的底层逻辑是大数据,它需要通过消化和理解这些数据的特点,进行它自己所谓的计算和演变。AI在创作上是先天的短板,但它可以代替很多低创作性音乐工作者的工作。因为在流水线模仿类的音乐创作上,它不仅成本更低,速度也更快。
我认为,AI最后会倒逼音乐人向着更有创意的方向发展,能够代替的也许是音乐行业里80%的人,那剩下的20%的人就会显得尤其珍贵。
下面80%的音乐如果被AI占领,大家对这些同质化音乐的价值感会急速下降,那么更有创造性的音乐人便会比现在更有价值。因为如果要创作比较creative的音乐风格,AI是绝对做不到的,毕竟它不可能超越数据标记以外的东西。
我不能说AI的发展对音乐行业是好还是不好,但既然这一天早晚要到来,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展望和分析,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,这是当代的音乐人应该考虑的。
强大
“人最大的强大,就是接受自己的不强大”
在音乐之外,社交对我来说还是一件相对比较难的事,我现在对同行的一些感受其实松弛了很多。我发现,绝大部分同行的困境和追求其实都很相似。但在其他行业的社交场合,我还是会有些紧张,因为大家的关注点都是不同的。
大家都说我自信,其实我没那么自信,我只是接受了自己的不自信,所以我看起来可能会比较松弛而已。我以前非常自卑,可能是儿时的各种家庭原因,性格上也有缺陷。我在上台时会很害怕,看到有人在我就会很不舒服。这也是除了社交之外,让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干这行的原因。
我的人生轨迹看似一帆风顺,但有段时间我也会自感疲惫,有过自我怀疑。尤其在2011、2012年,包括2013年参加《歌手》的时候,那几年是我创作最极致的时期,性格也极其拧巴。
当时我抑郁比较严重,大家都知道痛苦产生创意,幸福是产生不了创意的,所以那是我创作最出其不意的几年。在这个程度上我还挺羡慕那个时间自己的状态的,但我不希望回到那个时候,因为活得太痛苦了。
当时感觉关在小黑屋里写歌是我最享受的时刻,但一旦走出家门,哪怕面对内部团队,更别说外部团队和舞台,心里就会特别不舒服。这种拧巴的性格,跟这一行所需要的开放式社交能力是相违背的,这也是我当时最大的障碍。
在认识到自身这些问题后,我会把自己抽离出来,以第三者视角,把它当成一个课题去研究。我的儿时经历、家庭环境,造就了我不可能成为一个“E人”。
我很羡慕一些艺人的性格,比如朱丹,一旦有正式表演的时候,她一定是发挥特别好的一个。下面有人看着她或者呼喊她的名字时,她会觉得很振奋,我很羡慕这样的性格。而我在彩排的时候,只要场子很空旷我就很自如,但如果台下全都是观众,我会感觉像被一束束激光烤着。
那么多年我在台上台下都过得很拧巴,直到这两年我才慢慢自洽,参加完“浪姐”后更进了一步。这两年大家在公开场合看到的我,性格还算调整得不错了。现在我上台还是会紧张,看到人多也紧张,但我慢慢接受了自己紧张这件事。
我能认知到自己跟别人的差异,我也接受了这一点。我既然成不了那样的人,变成不了舞台上的“社牛”,我就在舞台上去做我能做的事儿就好了。我不指望自己在舞台上很振奋,但只要能很冷静地把舞台表演完成,不因此而产生内疚就很好了。
大家说我强大自信,说实话,可能人最大的强大,就是接受自己的不强大,接受自己的优点以及缺点,不为此而特别拧巴,就已经特别不错了。
在每个阶段,我的野心其实都不一样。20多岁时,我的野心是要成为乐坛独树一帜的、音乐风格最特别的人。当下我的野心是,我想写出一些原来写不出的作品,我不想再重复自己。我也很想写出既符合我个人风格和审美标准,又能被市场所接受的歌曲。
现在我其实会有点担心我的年纪,毕竟我写歌也有十几年了,我怕我会才思枯竭。我比较期待的是,在每个年龄段都能有不同的创作特点,但这个事情很难。创作于我而言,更像是老天爷赐予的礼物,而这个礼物是有时效的。
回看过去这些年,我最大的变化是在看待自己以及与行业的关系上的。但总体来说,我还是一个比较格格不入的人,我的自洽和变,它的标准尺还是我自己。如果要跟行业里其他人比的话,我可能还是差了一点。
快问快答
不要定义粉丝,我期望他们是“知音”
南都娱乐:最近听哪个音乐人的歌比较多?
尚雯婕:Cobrah。
南都娱乐:你喜欢什么动物?如果能变成一只动物,最想变成什么?为什么?
尚雯婕:我其实挺喜欢熊猫的,但是我不想变成熊猫。因为它们很可爱,但它们成年后又是独居的。
南都娱乐:一直很想但还没有实现的心愿是什么?
尚雯婕:当动物饲养员,像熊猫饲养员什么的,每天看着这些可爱的“小毛球子”,就会觉得好幸福。我还经常刷到视频,都管饲养员叫“奶爸奶妈”,在熊猫小的时候,抱着在那亲啊撸啊,好幸福。
南都娱乐:用三个词形容一下你自己?
尚雯婕:平静,我觉得我的松弛感是在于我现在不那么毛躁了。第二个我觉得我现在还是比较包容的,我能够比较客观地去看待很多人和事情。还有他们说我现在比较“偷感”,就网络用语,在浪姐节目当中,他们就觉得我很“偷感”。他们说我的表情和整个人的状态就老鬼鬼祟祟的,我原来一直不承认,我回忆我人高马大的,我哪儿鬼鬼祟祟了,但我后来看了一些视频回放,我发现我还真的挺鬼鬼祟祟的。
南都娱乐: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?
尚雯婕:自知。我还是比较能够认知到自己的优缺点。
南都娱乐:你最喜欢的广州美食是什么?
尚雯婕:烤乳鸽。
南都娱乐:粉丝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?
尚雯婕:我觉得不要去定义这个事情,因为现在不同时期进来的粉丝,我觉得他们对自己的定位、认知是不一样的,只能说我期望他们还是“知音”。
南都娱乐:最让你解压的东西什么?
尚雯婕:吃和睡。
南都娱乐:今年的巴黎奥运会关注了哪一场比赛?感觉如何?
尚雯婕:樊振东打日本选手那一场,很惊心动魄,那场我真的很佩服樊振东的心理素质。
南都娱乐:“岭南新民谣”的第二季即将举办,你对大众音乐创作征集类活动的投稿音乐人有什么建议?
尚雯婕:还是希望能够更多听到一些与众不同的创作,和不一样的表达。音乐有两种东西能打动人,第一个是大家没见过的新东西,第二个是情感极其真挚的东西,这两个方向都可以。
采写:南都记者 林经武 实习生 郑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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